新古典吉他手Jason Becker的走红与陨落以及东山再起

       在他还能弹吉他的日子里,Jason Becker以无出其右的天才震惊了世界。若不是身患致命卢伽雷氏病,他极有可能成为最优秀的吉他大师和音乐家。如今Jason逃过了死神,坚持着音乐,他的生命以一种不同凡响的姿态继续发光。而这一切,并不仅仅与音乐有关……


http://www.jasonbecker.com)这时他做了和大多数在相似处境下的人都会做的事,他求助于《圣经》。尽管《圣经》给了他安慰,他依然觉得自己与耶稣所描绘的圆满遥遥相距。然后他开始读Paramahansa Yogananda的书,这是一个在”自我实现团体”中教瑜珈信仰的老师。接下来他开始与当地的信仰成员联系并做Yogananda讲授的练习。如我前面所说我并不信奉这些东西,但对Jason Becker来说它们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安慰。

不过,Becker的病情开始恶化。在作气管切开手术和胃造口手术时他差一点窒息,因为医生忘了给他呼吸面罩。他经受住了手术,在医院里痛苦地躺过了许多时日。但这时一种转变发生了。发生了什么?嗯,何不让Jason自己来说呢:

        “医院中一个特殊的事件改变了我的人生。我超过36个小时未能入睡。每一两个小时有个护士进来用一根管子伸进我的喉咙吸走肺里的粘液。这让我猛烈地咳嗽,而咳嗽又让我的腹股沟痛得无法忍受(因为要吞下多余的空气)。我感觉再来一次吸痰就会要了我的命。我非常虔诚地向上帝祈祷,不要让我在完全不了解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情况就死去,并且让我对上帝他老人家知道得更多。这一夜凌晨四点,我的女友困得睡着了。进来的护士明明知道我在拼命挣扎想说‘不要吸痰!’,但她还是说:‘我只做我的工作而已。’而且她没有叫醒我的女友来帮助我。当她终于离开时我感觉就像是被强奸了似的。生命正在离我而去,我的眼睛睁着,却甚至不能动一下肌肉。我开始昏迷过去。突然我听到了那些我所爱的人远远的声音。所有这些地狱般的恐惧和迷惑过去之后好事情开始了。 

        “我依然躺着,听到了梵语‘唵’的声音,感觉自己被一种很亲近的东西放在了摇篮里。在一种无知觉的摇晃中——那些力量、爱、无穷的智慧,每一样都是我所知道的,并且我感觉如果我能理解它们哪怕是一丁点都好啊——都是那么完美。在这些我生命中最受庇佑的时刻,我脑中有声音说:‘主啊,我还没有准备去啊!’我立刻就感觉生命回到了我的躯体。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望着自己的前额。躯体已经不存在,感觉比‘生命’这个还要清楚,我通过了一扇门而且我的眼睛还看着见了它。我相信那是上帝向我显示了‘天堂’。” 

        尽管经历了死的体验,Jason Becker没有死。相反,他用这种经验让自己一头扎进了东方神秘主义大师的教诲之中。他声称这种经验为他提供了几种圣灵显圣以及在他渐渐要睡去时被神轻轻拍打的真切感觉。最后,Jason Becker不顾医生的警告回家了,这个医生想让他呆在医院里,而有报导说正是此医生想要惩罚他,因为他做了气管切开手术而不是”体面地等死”。
从那以后,Becker不仅精神健旺,而且音乐上也恢复了生机。在他与ALS斗争的早期,他养成了一种用眼睛的运动来交流的语言方式。1999,加州康复中心给了他一台叫做”快速扫视”的计算机。他的父亲解释说,”这种快速扫视程序用一个红外线摄像机来读眼球的运动轨迹。如果Jason眼看着字母W,计算机便知道,然后将W打在屏幕上。在效果上,他的眼球就是鼠标。”Becker计划用‘快速扫视’来把他脑海中的音乐录成三张专辑,他还在等华纳公司发行他创作的一张专辑,其中有一首是他以前的乐队领导人David Lee Roth的对头Eddie Van Halen演奏的。” 

        最近榴散弹公司发行了一张名叫《The Raspberry James》的旧歌精选,封面上有一圈光环围绕着Becker的头,与他的速弹自负有点关系。我不是要说自己买了这张专辑,但我确实在网上听过一些。而且我得说还不错。也许是同情软化了我的观点,但这张专辑的音乐很明显经过了更多的思考,某些部分还有些布鲁斯味。这张专辑的多数曲子是Becker在签约榴散弹公司之前或之后所写的,但当时预想它永远不会被发行,因此反倒给了Becker以自由去探索那些不会被速弹迷们接受的音乐领域。 

        对于Jason Becker的故事的一个显然的回应提问是:”如果发生在我身上将如何?”熟悉我的读者会纳闷我通常的冷嘲热讽和对一切事情的轻蔑态度在本文中都没有。为什么没有呢?(它们并不是完全消失了,但你得承认它们都弱化了。)说实话,它关系到对这一段开头提出的问题的回答。我不知道它发生在我身上会如何。但我非常肯定——我将不会比Jason Becker应对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