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金属乐队Death灵魂吉他Chuck Schuldiner传记(5)

1989

Laurent Ramadler 包办了余下的 Leprosy 巡回:“两个月后,乐队开始另一个,持续了整个十二月,沿着东岸和中西部的巡回,Anvil( 这是 Chuck 一直最爱的乐队之一)为他们的几场表演做暖场,1989年12月23号,Death 终于为了应该只是一个月长的巡回到了欧洲,但是他们因为巡回组织者的问题,三月初才回到美国。”倒霉,可是这种教训在 Leprosy 巡回中还陆续有来。在欧洲之行彻底失败后,Death 和 Dark Angel (见前注) 一起开始巡回,像很多人知道的那样,Dark Angel 的 Gene Hoglan 最后以出色的鼓技出现在两张 Death 两张专辑中。两个乐队都继而出现了混乱,Dreams of Damnation (注一) 和前 Dark Angel 吉他手 Jim Durkin 告诉我,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巡回前,和 Chuck 还有其他人都相处得很好, Chuck 和我在一起时很开心,也常一起演奏,我离开和我们两个的关系完全无关。 ”

事情总是不幸地在变好之前先变得更坏,但是在经历所有这一切的时候 Chuck 一直没有动摇。Chuck 的前经理人 Eric Greif 回忆在巡回失败后,Rick Rozz 是如何被要求离开 Death,“Chuck 终于下定了决心叫 Rick 走,我也同意。虽然我常觉得 Bill 和 Terry 会赞成这个决定只是因为Chuck 是如此的坚定,Chuck 主要的原因是非常清楚的,他感到 Rick 演奏非常马虎,过分依赖摇杆,还有(是的,这是真的) Rick 对于自己的形象和头发太过关心了。我还记得他缺席一些练习。”Leprosy 可能令 Chuck 艰难地走上了重组的道路,但却是第三张专辑,才令他遇到了考验其对音乐忠诚的真正的哗变。



注一:Dreams of Damnation 美国 Death Metal band,Gene Hoglan 也在这个乐队中,他还在另一个俺喜欢的乐队 Strapping Young Lad (
Devin Townsend的乐队)做鼓手,有兴趣的人可以听听。


题外乱喷:

第一次欧洲之行,但由于组织者问题,他们在欧洲的遭遇十分不快,混乱的安排,不能兑现的诺言,恶劣的条件,结果乐队在欧洲滞留到三月才结束本来一月就该完的巡回。不过,这和即将发生的另一次“欧洲巡回”比起来,并不算什么,Chuck 要度过一段谣言满天飞,众叛亲离的日子。
1990

如果说“Pull the Plug”是 Chuck 新歌词创作方向的开胃菜,那么1990年的 Spiritual Healing 就是一道盛宴。“Living Monstrosity”用 Chuck 自己的话来说,是关于孕妇滥用可卡因的问题,而“Altering the Future”则在讲述有关全国性堕胎问题。在这里 Chuck 只想发掘和评论现实世界真实的震撼和血腥,而不是沉迷在幻想之中,现在他写平常人每天关心面对的问题。 22岁,他的吉他演奏,歌曲创作能力都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在 Spiritual Healing 中 Chuck 锐利的主音吉他技巧终于到达了爆炸般的境界。在一本 thrash metal 特刊中, Chuck 告诉 Guitar Magazine,“我开始越来越的练习,而且有了这个乐队日后音乐路向的概念,我们需要一个清晰的表现手法,一些真实冷漠直接的东西,我们的节奏也会变得更复杂一些,我们只是很自然地转向一个新的方向。”在1988年, Chuck 对 Rock Hard 的 Boris Kalser 说, Spiritual Healing “对一些人来讲太纯正了,我们会失去一些乐迷,但我们会得到更多。”

Dan Johnson 不能为 Spiritual Healing 做监制,所以 Chuck 用 Scott Burns 做音响工程及合作监制,他是一个明白 Chuck 要一个什么样直接有力的专辑的人。 Spiritual Healing 是 Chuck 与 Scott 合作监制的三个专辑中第一颗果实, Scott Burns 因其为 Death 和其他金属乐队制作的出色专辑而闻名,其实,他的名声是从制作 Spiritual Healing 开始的。“我想要清音,但是保持真真正正的沉重, Scott 明显也有着同样的目标,我觉得外面很多制作人开始迷失,和 Scott 一起工作令我们可以将 Spiritual Healing 做成那样,很多人开始越来越认真地谈起我们,那叫我们非常高兴,我总是对音乐非常非常认真的。 ”

Eric Greif 说明了 Spiritual Healing 中第二吉他手的更换,“不少人被推荐给 Chuck,但 James Murphy 这个名字总是被不断提出来,在他被邀请加入乐队前,我和 James 做了一次长谈关于我们的安排,那是我们开始录制 Spiritual Healing 的时候,我们住在 Busch Gardens 附近 Tampa 的一家汽车旅店差不多整整两个月,直到专辑完成,那时我们开始注意到 James 个人来说并不适合我们,一些习惯和癖好什么的叫我和 Chuck 对望着挠头,不过我得说 James 确实尽了全力去适应 Chuck, Bill, Terry 和我作为一个集体的那些古怪幽默及内部笑话。在演奏方面, James 是非常有技术和纯熟的,特别是那时他还很年轻。”除了这些无法适应,James Murphy 个人来说,一直是金属乐出色的吉他手之一,他最近也在和癌症做斗争,我们给他最好的祝福,但是 James 在美国巡回后被要求离开了,他以自己纯熟的吉他及录音技巧一直不断地活跃于金属乐领域。

James Murphy 走后,Evil Dead 的 Albert Gonzales 成为了巡回中的吉他手,但也离开了,余下为数不多的在美巡回的日子里,顶替他的是一位年轻的佛罗里达吉他手叫 Paul Masvidal (来自Cynic)。就像无可就药的疯狂 Death 知道的那样, Masvidal 还会再次出现。经理人 Eric Greif 说他自己“从一次和 Borivoj Krgin(见前注) 及 Sepultura(注一)的墨西哥之行回来,与 Chuck 的一场争吵后被任性地开除了,但是在庭外和解后,他还想我继续做他的经理人!Chuck 总是可以为了理智放弃怨恨,我又回到他身边,直到在 Human 巡回中我们的最终分手。”

欧洲的 Spiritual Healing 巡回被迅速地推出,考虑到 Leprosy 欧洲巡回的流产经验,Eric Greif 说,“Chuck 的论点是,他觉得 Spiritual Healing 没有被充分地组织,考虑到 Death 前次欧洲之行同比利时代理 Metalysee(这是 Chuck 作为一个音乐人以来遭遇到的最糟糕的巡回)的不快经历,他不想再重复上次,他不停地解释说他希望他的‘下一次欧洲之行只会因乐迷而狂暴。’那时 Chuck 也在面临日益增多的个人问题,却没有经理人可以依靠。”其他队员的怨恨同样被 Eric Greif 披露了出来,“Bill 和 Terry 反击 Chuck 说他在最后一秒才退出不干,他们觉得他的忧虑是无常的,他们争论说 Chuck 失去了好多次将 Death 带回欧洲的机会,他们厌倦了等待,所以他们去了,这个大胆的举动带来了 Bill 和 Terry 的终局。那个七拼八凑的组合,被叫一些人叫做 A.B.C.T. Project,意即不是 Death,有 Bill 和 Terry,音效及吉他技师 Walt Trachsler (前 Rotting Corpse 成员)做吉他手,鼓技师 Louie Carrisalez (前 Devastation 成员) 做主音,他们和德国 thrash metal 乐队 Kreator 一起在欧洲巡回了一个月,这件事直接令 Chuck 把 Bill 和 Terry 开除出 Death,并且重新请我回去做经理人。”


注一: Sepultura 是非常出名的巴西 thrash/death metal band,就算是在国内应该也是不少人知道。


题外乱喷:

“Death”的第二次欧洲之行在当时算是件大新闻, Chuck 有踏上欧洲,但却在巡回到英国时,中途离开, Bill 和 Terry 决定自己组成没有 Chuck 的“Death”与 Kreator 巡回,一时谣言四起,盛传 Chuck 吸毒吸到不行了,精神失常了,扮大牌,耍性格,完全不顾他人感受, “Death”还在台上取笑 Chuck ,不停告诉歌迷 Chuck 怎么不在乎歌迷,神经了,打算不做金属乐了,要去做轻摇滚,Terry 甚至打了电话给 Chuck 家说再也不要给他或者 Death 扯上任何关系,此时欧洲不少杂志和乐迷都攻击 Chuck,说他是怎么样的一个混蛋及神经病,甚至有歌迷在音乐会上打出标语来辱骂他,表示支持有勇气继续的Bill 和 Terry,虽然事后 Bill 表示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话,都是其他成员说的,并表示想回到 Chuck 身边,但仍是被拒绝了, Chuck 觉得他们决定继续上路不是问题,但是如此地侮辱他,对他伤害太大, Bill 和 Terry 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他困难困惑的时候,一个落井下石,一个任由他人胡言乱语不出声,都是不能容忍的,而Walt Trachsler 和 Louie Carrisalez 没有为 Death 作出过任何贡献,拿了这个名字去巡回还要羞辱他,更是没有道理,他不是愤怒而是受到了伤害,顶着恶名,一直忍受着。他当时和经理人 Eric Greif 闹翻,没有经理人,一个人要处理日常琐事,和代理争取自己的权益,安排大小事项,又要表演,22岁的他,在压力之下,感到非常迷茫,他那时忽然觉得自己十六岁开始做音乐,到现在迷失了方向,他需要一个暂停,一次不去为他人着想,不去为他人安排照料什么,停下来去一个人想一想,他只是一个人而已。作为乐迷,俺觉得这件事从乐迷角度讲,当然混蛋了,你精神突然脆弱起来了,就不管自己的责任了吗?俺也觉得明白一些 Bill 和 Terry 的愤怒,明明好好的,一片大好机会,你却不停说自己不行了,在关键时刻要暂停要回家?!盛怒之下,人会说很多不理智的话,也部分可以理解,不过,作为多年的好友来讲,说那么多诽谤,没有一点同情,安慰和支持也是不对的,好朋友,可能应该在你困难的时刻同你同进退吧,做不到,也只是因为不够伟大而已,没有太大的错,但作出伤害行为就太过分了。这次同伴哗变,不听指挥,自行其事,可算是 Chuck 面对的一个巨大的危机,他的名声被毁,一沉百踩,失去所有乐队成员,甚至乐队的名字也给他人夺取了,这里讲起来似乎没那么厉害,但在当年他刚刚事业有起色,就一下被抛下了深谷,可能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