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英雄新书《SLASH自传》精彩片断编译与点评44


以下内容由颠颠CHRIS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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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决定海选找主唱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8个月了,我们逐渐开始没信心了。而某些重要人物看过我们在VH1的节目后来排练室告诉我们“好戏要上演了”,这也没令情况有任何改善。我们显然对目前的结果不太满意,于是开始跟制作人较上劲了。最终,他们拍摄了几个歌手的演唱视频,来让这个海选更加戏剧性。但不幸的是,大家还是只把目光集中到了我们和SEBASTIAN BACH身上。

在我们认识的著名歌手里,THE CULT乐队的IAN ASTBURY在没有摄像机拍摄的时候也会来看看我们排练。SEBASTIAN BACH也是候选人,但我们从来没觉得他会最终成为主唱。我们跟BACH排练过几回,甚至还让他在几首歌上录了主音部分。当时他正在给JESUS CHRIST SEBASTIAN录歌,我们很高兴能看到BACH又变得非常专业了。但总之,最后我们没成。总体感觉听起来太像把我们各部分简单加和,而没有任何新意。听起来就像穷玫瑰(SKID ROSES)。

而自始至终,SCOTT WEILAND的名字一直不段有人提起来。乐队里的每个人都跟他有或多或少的联系,除了我。DAVE曾经在一个叫ELECTRIC LOVE HOG的乐队里,他们给STP开过场。MATT曾经跟SCOTT一起在戒毒所呆过。DUFF的妻子,SUSAN,是SCOTT老婆的朋友,MARY。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主唱,而且他和他的乐队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就是那种具备我们所需要的嗓音条件的主唱。他有着JOHN LENNON的感觉,还有点JIM MORRISON,还有点DAVID BOWIE的“范”。我感觉他是我们能找到的最棒的歌手了。

既然大家几乎都认识他,我让DUFF给他打个电话。他打了之后问SCOTT愿不愿意听听我们录的DEMO。SCOTT很喜欢,所以我们挑了4首歌,把他们录了下来,然后我亲自把它们送到了他的住处。他当时住在BLACKBURN,很有趣的是,那地方就离我当年和我爸爸住的地方隔了几道门。当晚他正在跟STP做演出,所以我把盘就放在了他门口台阶上,然后我们几个人就焦急地等着他的回音。

一周之后他给我们打了电话,他对我们的音乐表现出了很大兴趣,但他也提出STP仍然存在这一事实。它们虽然内部有些问题,但SCOTT还想继续在STP里待着,看看最后会怎样。

“听着,”我说“我真不想把你跟你的乐队拆散”
然后我们就把这事放下了。DUFF,MATT,DAVE,和我,一起又走向了那一堆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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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原来律师的助手DAVE CODIKOW又雇了回来。因为我们一直也没什么进展,把他请回来,好歹算是个新鲜事。几个月之后,DAVID告诉我们STONE TEMPLE PILOT解散了。我对此很高兴——完全是因为自私而高兴。我当时也不管讲礼貌了。我马上让DUFF给SCOTT打电话,问问他是否有兴趣过来看看我们。

我们刚写了”SET ME FREE”这首歌的引子。我们把DEMO给了SCOTT,让他听听,如果喜欢就可以来排练——没给他施加任何压力。他拿着歌听了有一个礼拜,在这期间他在自己的录音室里往上加了一条人声轨。当时我们很期待他能加入我们乐队,而SCOTT自己也在寻找今后的出路。他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是适合我们,但我们一听到他录的那歌,我们立即就知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所做到的已经不是我能想象般的好了。他把这首歌带上了一个新层次。听起来比我们之前改的任何版本都要好。我从来没问过SCOTT他把歌词录进去之后是什么感觉,反正我们几个人都高兴坏了。而我猜他应该也这么想。

SCOTT亲自把那歌拿了过来。他戴着渔夫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盖过了眼睛,他还穿着渔夫的那种两边有兜的衣服,就这样走进了MATES排练室。排练室的门到我们的舞台大概有200英尺,但即使这么远的情况下,而且他还那么低调,但他一出现我就立即注意到了。他上台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认识他很久很久了。我们聊了聊,听了听他录的DEMO,我感觉冥冥之中一些事情已经开始改变。

SCOTT的嗓音彻底征服了我们。我们也彻底服了。他的嗓音让整个乐队开始有机的结合了起来。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还拿不定主意到底加不加入我们乐队。他想录个SOLO专辑,而且他自己也有一些事得处理一下。

DAVID CODIKOW,他跟DANA DEFINE去了IMMORTAL干活。如今对我们产生了很大兴趣,还在MATES开了个类似记者招待会的演出,只对唱片业内部人士开放。我们就弹了一首歌“SET ME FREE”。观众由音乐制作人,音乐录像导演还有搞电影配乐的组成。TOM ZUTAUT也在场——有点像原来组枪花时的场景。

这是乐队第一次给观众表演。而有趣的是SCOTT直到我们该上场了才出现。我们找他快急死了,他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来了。我们还没跟他熟到可以追问他刚才干嘛去了,所以我们当时那一刻关系挺紧的。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们一上台,他就开始轰炸了,从第一个音开始一切都那么完美。当时的场景就是,你上台之前会很紧张怕弹不好,但一旦你上台面对那些下面的大牌人物,弹出第一个音后,你就完全融入到自己的音乐里并且根本不在乎之前的紧张感了。没有比这演出再正式再重要的了,但我们真的只是投入进了音乐中,其他的不管了。我们就把我们要弹的弹了然后爱谁谁了。

这听着就像是个乐队。听着像一场我们跟他们的战争。我们的表现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那只是第一次演出,但我们知道我们已经上路了而且停不下来了。眼前就是一条宽广的路。

我们也一直在讨论SCOTT的戒毒问题,因为这绝对是个问题。我们告诉他我们每个人都戒过毒,如果他需要帮助,我们会帮他一把,只要他愿意戒。我们没强迫他,我们只是向他表现出一种共识,而我觉得这也是他最后能接受的原因。我感觉一旦SCOTT加入了乐队,我们就又上了个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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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对于这个乐队来说最棒的就是,我们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个新乐队。从最开始就感觉我们已经组建了相当长的时间。我感觉从某些层面来说,的确如此。我们给乐队找到了合适的方式推广自己:DAVID 和DANA去了一些电影制作室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的片子需要原创歌曲。结果是很多,但我们最后选了THE HULK(绿巨人)和THE ITALIAN JOB(意大利任务),这机会是UNIVERSAL的KATHY NELSON提供给我们的,可能是因为我们很适合这片子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很喜欢KATHY。

我们跟着NICK RASKULINECZ进了录音室,给ITALIAN JOB翻弹了PINK FLOYD的MONEY。SCOTT对于歌曲的把握十分到位,整首歌十分自然的就下来了。我们有一天下午在MATES排练了这首歌,然后到CHALIS STUDIOS把这首歌录了下来。然后,我们去OCEANWAY给THE HULK录了SET ME FREE。我们知道这首歌讲给观众留下第一印象,而我们也看了电影的剪辑版本并且很喜欢。而且我们也很激动因为这是李安执导的片子。我们也让NICK制作了这首歌,但这回就不是那么顺了。我们一直就不能用满意的方式把它混音,但在截至期限的最后一刻我们还是从一堆混音版本里挑出了一个交了上去。

这还不是整个录音阶段最古怪的事:在去OCEANWAY STUDIOS的路上,我接到了DUFF的一个电话,他说STONE TEMPLE PILOTS的ROBERT和DEAN DELEO就在我们隔壁的房间里做他们的ALIEN ANT FARM专辑。我对SCOTT将如何面对这一切很担忧。我在他之前先到了那里,确保不会发生意外,然后我在游戏厅里正好碰到了ROBERT。我正给我自己倒水的时候,那家伙弯下身子冲着我,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谁。

“嗯,SLASH?”他说
“嗯对,hi”
“hi,我是ROBERT DELEO。很高兴见到你……我对你很敬重”
他看起来人不错,但我还是很担心SCOTT。他后来从后门进来了,所以他们就没有相遇。

这次的录音是一次小测验。我们正在用我们所能控制住的方式推广自己。我们是个摇滚乐队,但我们还没有跨过最后一道坎:DAVE还是个兼职的建筑工人,SCOTT跟他原来乐队的事也没有处理干净,他还是很不确定。DUFF,MATT和我是唯一几个百分之百投入的人,我们已经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目前这个乐队上。所以我们一直推动着乐队前进。

排练的时候总会想起给乐队起名的事,但一直也没什么进展。有一天我跟PERLA去看了电影,但我不记得看了什么,但一旦影片结束,最后工作人员名单出来了,我被“REVOLUTION STUDIOS”这几个字吸引住了。PERLA也对此有所感觉。这名字肯定有所意义……我喜欢最开始的那个单词。我联想到了REVOLVER。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合适的名字因为它有多重意义:它不仅代表了枪,还有这转门的意思(?),因为这个乐队是由不同的乐队的乐手组成,所以这名字看起来非常合适。而且这也是BEATLES专辑的名字。

第二天我在UNIVERSAL STUDIOS遇到了乐队其他人,当时我们正准备去看THE HULK然后决定是否将我们的歌给他们。从KATHY的办公室到放映厅的路上,我给他们提起了我起的这个名字。

“这个不错,我喜欢”DUFF说
“我也是”MATT说
SCOTT安静了几分钟。“BLACK VELVET REVOLVER(黑色绒毛左轮)这个怎么样?”他说“我喜欢像绒毛这样亲切的东西,跟像枪一样冷酷的东西搭配在一起。”
我想了几分钟。我完全同意他的想法,但只是感觉太绕口了。
“嘿,干脆就叫VELVET REVOLVER”我说
“可以。”SCOTT说
大家也都对此表示同意。

大家现在齐心一致而且我也有了灵感。我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琢磨乐队的LOGO。我想出了现在还在用的“VR”标志,乐队其他人也很喜欢。
我们立即开始了行动:我们召开了一个小型记者发布会,然后在EL REY THEATER举行了场演出。这主要是给唱片业内人士听的,但大众歌迷也有不少。我们想正式宣布我们的新乐队,有名字有主唱的乐队,然后我们马上就会录专辑。我们刚写了SLITHER,所以我们演了这首歌。我们还弹了SET ME FREE,IT’S SO EASY,NIRVANA的NEGATIVE CREEP,PISTOLS的PRETTY VACANT。选歌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那时我们就会这么几首。

这没关系。演出的爆发力实在无法抵抗。乐队之间的配合也是妙不可言。而这也是定义我们的时刻:我们终于是个乐队了。我们已经渗透了各个层面但唯独没有现场演出过。EL REY SHOW具有里程碑意义。演出后在化妆间里,我们对乐队的完美配合所震惊,甚至都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了:我们是该出专辑还是马上去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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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觉得还是做个专辑比较实际一点。再说,那时我们写作状态很好,总有新作品诞生。在我们与SCOTT合作之前,我们已经写了10个月,可以说我们把那些歌向泄洪一样给了他,让他去填词。我们给了他难以想象的数量的歌。

但他完成的很好。他把一些歌改编的很绝妙,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而我们也十分喜爱。SCOTT在TOLUCA有一个叫做LAVISH的小录音室和排练室,他在那里和他的工程师DOUG GREAN工作。他们把这些DEMO重新安排了一下,来适应SCOTT的声线。像“BIG MACHINE”,“DIRTY LITTLE THING”就是这么出来的。而我们也写了不少新歌,比如“YOU GOT NO RIGHT”,“SLITHER”和“SUCKER TRAIN BLUES”。还有一首是我们一起写的,“DO IT FOR KIDS”。一切都如此顺畅自然。

这一切似乎进展都十分顺利直到SCOTT在LAVISH的停车场被逮捕。他和一些女孩在车里吸毒,而且被抓了现形。他已经是在缓刑期,而这一事件也成了他自己的一个转折点。他从监狱出来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录音室。他把我们之前给他的歌凑了凑,写了歌词,写出了“FALL TO PIECES”。他把这首歌诠释的淋漓尽致,这首歌就是他当时心理状态的描写。而这首歌同样也偶尔折射出我们的内心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