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英雄新书《SLASH自传》精彩片断编译与点评42


以下内容由颠颠CHRIS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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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2002年了,当时AEROSMITH正在L.A.FORUM跟CHEAP TRICK一起演出。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而我的毒品朋友也已经在市里并且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大量的OXYCONTIN,我们武装到了牙齿,准备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PERLA和我在出发之前因为一点不重要的小事大吵了一架。她借着生气的情绪,不想让我去了——她想先发制人。

我挺固执的。别的都不想听,我就想去看演出,甭管我俩谈妥没。我朋友在车里等着我,我只想离开家里。我走到门的时候PERLA正在楼梯的末端站着,尽管我无视她但她仍然在对我说话。
“SLASH!”她喊道。我转过身来。“我怀孕了。”
虽然我当时正HIGH呢,但这一句话一下把我惊醒了。我盯着她很久很久。时间仿佛停止了。
“OK,等我回来咱们再讨论这个。”
那晚我爽的很厉害,AEROSMITH和CHEAP TRICK的家伙们都很清楚这一点。那种情况下,我做出了一件唯一合理的事:我跟DAVID LEE ROTH混了一晚上。但是,我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就是PERLA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回家后我们把一切事情都讨论到了。我们结婚超过了一年,在一起5年。直到那时,我们都没有采取过安全措施。我们很快就决定要要个孩子。我感觉我在爱尔兰时的酗酒行为可能导致了怀孕。当时有一个玩笑说,我们会命名孩子GUINNESS(酒的名字),但因为这也是RONNIE WOOD的狗的名字,我们决定不采用。

PERLA的怀孕让我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我戒了OXYCONTIN,虽然一直也没告诉过PERLA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吸毒。我就像以前那样戒了。我戒完之后身体有些不适,我跟PERLA说我得了感冒,但这没什么用,因为我忘了我把一包毒品放在客厅了,她发现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一直在租房子住,最终我们决定还是得买一套。我曾经用来录制SNAKEPIT专辑的那套房子最终被我卖了,所以现在一切都得重新来。我记得我戒毒之后我们去看房子,我浑身流汗不止。我记得我当时还是拿感冒当借口搪塞她。

我们看中了一套房子,那简直就是“HANSEL AND GRETEL”。那是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小别墅,原来的主人把它装修的十分怪异,结果最后房子归了SPENCER PROFFER,他就是出版LIVE LIKE A SUICIDE的人。我们很快打了招呼又说了再见,就像是在街上临时碰上似的。我发现他居然对我们一点好话都没有。他说录那专辑的时候我在地板上撒尿,    AXL在录音室里跟别人做爱还想让SPENCER也一起来。你可以在那些未授权的枪花书里读到类似这样的瞎话。没一个是真的。他肯定是因为我们没让他出版所有专辑而心理变态了。

所以我戒毒了,而且从PERLA那得到了激励。从她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开始,她再也没有喝过酒,也没抽过烟。她经历了巨大的转变。她立刻就变得理性与成熟,真是太厉害了。

PERLA怀孕后有点问题,因为LONDON是个靠近臀部的婴儿,他所处的位置让PERLA9个月来一直都十分不舒服。她大多数时间都得在床上休息。

那几个月里我正在找机会组个新乐队。PETE ANGELUS,他曾经是VAN HALEN,DAVID LEE ROTH,BLACK CROWES的经纪人,他也想当我的经纪人,所以他把我介绍给了STEVE GORMAN,他是BLACK CROWES的前鼓手,因为当时他们解散了。我的老朋友ALAN NIVEN给了我一个他认为值得一听的贝司手的电话,所以我们把他也叫进来了,我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因为我们直接就排练,也没什么明确目标。这是我自从SNAKEPIT演出结束后第一次重返录音室,我当时的头脑十分清醒,我想再弄个乐队,我还写了些歌。那时我们写的东西最终变成了FALL TO PIECES这首歌。我们一起排练的时间不长,但摩擦出了不少火花,最完整的歌就是那首了。那是我开始变得负责,变得像个成年人一样的一个标志,因为我其实一直是个鲁莽冲动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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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段时期,我听说RANDY CASTILLO死了。我认识RANDY很多年了。我们在80年代金属乐盛行时举办的巡演中认识。他是最明确自己发展目标的临时鼓手之一。他跟OZZY,LITA FORD和其他你能想象到的人一起合作过。但RANDY远不是那种L.A.的典型金属乐手:他是那个年代我认识的最真诚,最脚踏实地,最随和的人。你永远都愿意跟他一起玩而且他没有那么事B。他虽然一直喝酒吸毒,但他也一直是个称职的鼓手。我们具体如何认识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我们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所以我老觉得其实我一直都认识RANDY。使他能跟其他L.A.的人区分开的就是他一直那么高兴而且从来不对别人评头论足。跟那会其他人不同,他绝对不会成天说别人这不好那不好,也不会批评别人怎么打扮或者表演的如何。在L.A.这样的言论非常正常。RANDY不在乎,因为他是来自NEW MEXICO的。

我在NEW MEXICO跟SNAKEPIT演出过,那时我听说RANDY得了癌症,而且病情很严重。当我们来演出时,他来到了演出现场并且在巡演巴士里跟我们待着。那时他正在接受化疗,他看上去并不好。他非常瘦,也特虚弱,但他能来我就非常非常高兴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他的癌症已经好了,他身体状况好多了。不久之后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看起来棒极了。我接到电话时,大概5个月之后,RANDY去世了,我十分震惊。我不知道他的身体又来了个突变。

葬礼在FORSET LAWN CEMETERY举行,RANDY认识的所有人都出席了葬礼,有他的旧时乐队队友,包括OZZY,RANDY的家人,还有爱他的朋友们,这真是一场大聚会。在接待处我遇到了MATT SORUM,他告诉我他和其他一些人正在准备筹款给RANDY的家人,还准备弄一个慈善演出来纪念RANDY。MATT问我要不要来参加这演出,我觉得这主意很棒。我只要有机会就想上台弹吉他。另外,我的确想为RANDY做一个演出。

MATT跟我决定一起弹几首歌,然后我们还打电话给了DUFF,他当时搬回了SEATTLE,问他是否有兴趣。他当时跟SEX PISTOLS的STEVE JONES组了个叫NEUROTIC OUTSIDERS的乐队并且出了专辑还做了巡演。然后他们就解散了。DUFF又跟他在SEATLLE的其他朋友组了个叫LOADED的乐队。我过去几年里见过他几次,他出席过我的生日聚会,我们在录音室里还跟IZZY排过一回,所以我们当时还有联系。

像往常一样,我们还需要一个主唱,外加一个节奏吉他。我把目光放到了BUCKCHERRY乐队的JOSH TODD和KEITH NELSON。我听说他们乐队解散了,所以这是有可能的。我喜欢JOSH在他们一些作品上的嗓音,而且这似乎是个把他叫进来入伙的好机会。

我们想让这件事不平凡些,所以MATT叫来了CYPRESS HILL的B-REAL和SEN DOG,看他们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演出。他们同意了,我们一起排了一次,那真是个里程碑意义的下午。当我们一起走进MATES排练室的时候,当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就环绕心头:重新跟MATT和DUFF在一起时,我想起了当时在枪花时我们配合默契的每一晚。别人看着我们再次一起演奏,我们弹出第一个和弦时,那种自信和冲击力已经不言而喻。就像在说:孩子们,这么着才叫玩摇滚。

我们排练了PARADISE CITY,IT’S SO EASY,MAMA KIN和THIN LIZZY的JAILBREAK,ROCK N’ ROLL SUPERSTAR和SEX PISTOLS的BODIES。B-REAL和SEN DOG用RAP的方式唱了PARADISE CITY中的歌词部分。简直太他妈棒了。自从SNAKEPIT第一代后,我第一次在音乐上有如此的满足感。我周围的音乐人们非常清楚如何表达一首歌中的律动以及表达一些内在情感。我,DUFF,MATT的核心性不言而喻。当我们开始JAM的时候,在MATES工作的人们都驻足停留观看我们演奏。很快我们就有了一小部分观众然后我们用音乐把他们全震翻了。

RANDY的纪念演出是在2002年4月29日 KEY CLUB举行。这是枪花成员多年后第一次聚首。我们最后一个上场然后轻易把这个场子都掀翻了。STEVEN TYLER跟我们一起唱了MAMA KIN。那一晚非常具有纪念意义。我十分十分的满足。

第二天我正和PERLA在家里的时候,DUFF打来了电话。
“嘿哥们,昨天真的太棒了,真是太牛B了。”
“恩,没错。我整个早晨还在回忆昨天的情景呢”
其实我思考的是,我浪费了许多时间。我的确跟其他一些天才音乐人合作过,但他们跟我都不太合的来。我一直在寻找的,其实一直就在我眼前,只是我没看见而已。
“DUFF,咱们应该把这个做大。咱们要是不弄这个,就太傻了。去他的枪花吧”
“恩。。好吧,咱们一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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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FF跟我从来没明说过,但我俩一直有意避免一起合作。因为我们不想被贴上“前枪花”的标签。虽然这时,离枪花解散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但就算时间不够长,我们也意识到了我们现在仍然能产生足够的化学能量,写出好歌,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乖乖闭嘴。

MATT也加了进来,而且既然JOSH和KEITH也有兴趣加入,我们开始每周抽出几天时间在NORTH HOLLYWOOD排练。我跟这俩人不太熟,但我还是决定跟他们合作试试看。

我们一起加工了一下KEITH 和JOSH写的几首好歌,DUFF跟我也慢慢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继续发展。唯一我不太满意的就是我听不到JOSH唱歌。几个星期后我对此更加担心,因为我们的工作逐渐深入开来,我仍然不知道乐队到底听起来如何。我开始从调音台录了一些音频,然后,我十分吃惊。我把带子放出来后,我简直没法相信,JOSH的嗓子有点不太合适(LINEAR AND GRATING),跟乐队的伴奏格格不入而且有点跑调。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那时我就想退出这乐队了。我假设DUFF跟MATT也听了那些录音。我还认为既然没人反对我们当时的工作,那大家对于这个结果应该可以接受,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想法。

“我忍不了了,”有一天我跟DUFF和MATT在排练的时候说“我不干了。”
“怎么了你?”DUFF说
“出什么事了?”MATT问
“你听咱们排的这些东西了吗”
“没有”他们齐声回答
“你应该听听”
当晚他们听过之后,第二天他们都站在我这边了。
JOSH的嗓音对于BUCKCHERRY来说很合适,但就不是我们想要的那种。我很高兴BUCKCHERRY在2006年的单曲“CRAZY BITCH”里有机会重组,而这首歌也是我们当时一起弄的之一。

我们用很友善的方式跟JOSH说,我们不想再这样合作下去了,但我们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KEITH坚持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继续合作。他们是创作伙伴,他们是朋友,他们也是队友。我们觉得他们俩应该一致行动,如果JOSH走了,KEITH也应该如此。

“去他的。我喜欢在这。我留着!”KEITH说

当时唯一的问题是,基本上我弹什么KEITH就弹什么。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配合,他只是一味的模仿我的演奏。所以最后的效果基本就是两把LES PAUL弹着类似的重奏。他继续呆了俩礼拜,我们以为他能明白我们的意思……但他没有。所以我们得跟他说明白,让他走。再说一次,我是很高兴他们最后能把BUCKCHERRY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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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DUFF和我开始疯狂的排练写歌。同时我也在寻找新的吉他手和主唱。我曾经跟JOSH TODD一起去看了DUFF与他的LOADED乐队在VIPER ROOM的演出,他们作为METAL SHOP,这个每周的GLAM METAL活动的参演乐队之一。我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突然我有一种回到了1984年的感觉。我看到了许多自从那时后就没再见过的人们,而他们看起来跟原来一模一样。我看见不同地方的男孩女孩,有来自TROUBADOUR的,有WHISKEY的,有RAINBOW的,都看起来跟20年前没什么区别。那里还有FASTER PUSSYCAT,L.A.GUNS乐队的一些成员,还有我当时认识的那些女孩们,他们全都在那里,就像一起坐着航时机过来似的。每个人打扮都一样,做的事居然也都一样。当然,GENE SIMMONS在那跟一群女孩照相。还有就是RON JEREMY也带了几个妓女在那里。

DUFF在当天早些时候跟我说了这场演出的事。
“嘿哥们,我乐队里弹吉他那家伙他说他是你初中时候最好的朋友之一”
“啊?”我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恩,真的。他叫DAVE KIRSCHNER。他都快跟我发誓了。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下这事,他现在在我乐队里。”
这的确是真的,DVAE和我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是好兄弟。我当初组建TIDAS SLOAN的时候,他就常来看演出,那时他还没有弹吉他。DAVE是个非常酷的家伙,我这么多年对他印象非常好。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在TOWER VIDEO工作,当时枪花正在腾飞。那时他酗酒问题很严重。他在CD和VCD店之间的仓库里工作,就是给产品装或者卸包装,顺便喝个烂醉。还好最后他终于戒掉了酒,这时他已经15年没再有酗酒问题了。我再准备见他时,态度还挺认真严肃。

METAL SHOP里那种80年代的气息让我有点受不了,但我在走之前跟DAVE打了个招呼。再见到他感觉很好。KEITH离开后,DUFF建议应该让DAVE过来排练,我完全同意。我们一拍即合。DAVE给我们那里带来了新的生气。完全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真的心有灵犀。他与我的吉他配合的相当有味道,这给乐队的整体效果提上了一个台阶。当时的乐队组成是DUFF,MATT,DAVE和我。我们十分自然就写出来一堆歌。但我们又有了那老掉牙的问题:没主唱。这真是摆脱不掉的困扰啊。

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已经十分专业的乐队而言,找歌手实在是太难了。我们找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实在是找不出适合我们这个乐队阵容的歌手。
“咱是不是应该再在THE RECYCLER登个广告?”有一天我在排练的时候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行吧。咱们认识的歌手太少了。”
“这感觉就像我们最开始组枪花似的。当STEVEN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咱们组了个乐队。写了不少东西但是就是没主唱”
“没错。咱当时真是挺无奈的。这太悲哀了,怎么这样啊。咱真应该在报纸里登个广告。”
在我们登广告之前,我们觉得如果把所有现在活着的摇滚歌手列个名单,甭管他们是不是有乐队,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的名单挺短的:有SEBASTIAN BACH,IAN ASTBURY还有STEVE JONES。大家觉得还有个名字也不错:SCOTT WEILAND。但是他当时还在STONE TEMPLE PILOTS乐队。

我们把名单列完之后发现几乎上面的每个人都不太可能能叫来,我们的确在THE RECYCLER和MUSIC CONNECTION登了广告。我们甚至在HOLLYWOOD REPORTER登了广告。但最管用的还是我们在MTV.COM登的广告。要在原来我肯定不能这样做而且对于这广告登出后能产生的效果我也估计不足。我学了一课:这广告一登出之后,我们就收到了一座山那么多的CD和磁带。他们几乎一天就都送到了,我们这个小乐队找歌手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

我们这个“项目”开始在广播上,博客上被宣传开来,突然我们就暴露在了众人目光焦点下。每周我们会收到200份申请,全都放在我的PO邮箱里。我去拿这些大箱子的时候,邮局工作的那家伙看见我们这乐队这状况后,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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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突然接了个电话。
“喂?”
“喂?干嘛呢。我是IZZY”
“嘿,我挺好的。我正准备去排练。最近我跟MATT,DUFF还有个叫DAVE的一起。我们弄的东西进展还不错”
“不错啊。我去看看”
这是典型的IZZY。他非常捉摸不透,他会突然从哪就蹦了出来,跟你待那么一阵,然后突然又消失几个月。他带着吉他跟音箱来了排练室,还有他写的几首歌的DEMO。我们跟他排了有俩星期,感觉很棒。我们写了12首可能是最棒的枪花专辑的歌。我们聊了聊以前的日子,分享了一下互相拌嘴的故事。我们开心的大笑,那段时间真的不错。

同时我们还需要一个歌手,但IZZY对此没什么兴趣。每次我们提起来这事,他都刻意回避。他想尽量不参与这种讨论。他并不想参与到乐队里,但我们似乎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跟我们一起待会。所以他不太愿意讨论歌手的问题。总之他就是很反对主唱的这么一个人。我也不知为什么。

每次我组个乐队,主唱都是个大问题。我不敢相信这么多次了居然还这样。
“我有个主意,”IZZY有一天排练的时候说“知道该干嘛吗?我跟DUFF唱,然后咱们就坐着车在俱乐部里巡演”
他用很IZZY的方式说了这段话,意思是,你很难听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决心要找一个可靠的主唱,因为我把这个乐队看的很重要。我们天天在排练室里而不能出去演出,这让我有点烦躁。我也一直想找到一个出路。但对于IZZY的这个想法,我的确思考了一下它的可能性。
我们打电话给了A&R录音室的JOHN KALODNER问他关于歌手的意见。JOHN过来看了看排练,他说我们这乐队真的很棒。但他不知道有什么可用的主唱。
IZZY建议我们去RUMBO把我们的一些歌录一下,我们照做了。这时我总是奇怪IZZY在想什么:我的想法是,IZZY跟我们排练什么的只是为了自己高兴一下。而我和DUFF,MATT是想把这个乐队继续做大。所以IZZY为什么建议我们去录音室录歌是我不能弄明白的。
总之,我们一起弄的歌很棒,我不想让一切就此结束。我们三个继续去听那些寄过来的DEMO。然后有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个来自FLORIDA叫KELLY的家伙。我们让他飞了过来,试几首歌。他一出现在录音室,IZZY就走了。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他就是说了再见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