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英雄新书《SLASH自传》精彩片断编译与点评36


1993/05/29-30 英格兰 Milton keynes

嘿嘿,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1993/6/10 挪威奥斯陆
貌似不是化妆演出,不知是我理解错误还是Slash记错了.



1993/7/17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场

很有象征意味的一张图,应该是这场演出结束后的拍摄的

给还不知道谁是Del James的同学: Del James是一个作家,也是Guns N’ Roses的指定传记作者.在GN’R还是俱乐部乐队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GN’R有名的November Rain的MV就是基于Del James的小说Without You改编的(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故事,不过要表达的含义是一样的).Del参与了GN’R的巡演,还出现在他们的纪录片Makin’ fuxkin’ Videos里面.也是他们的现场唱片Live Era的制作人.


七十四/七十五

我回到了LA,精疲力竭,直接就奔Renee的继母家参加家庭聚会去了.Renee的继母叫Dee,不过所有人都叫她妈(Ma),因为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大约70岁的老女士.她的房子很舒适,哪里都贴着家人的照片.就在这场有趣的聚会中间,我的一小包可卡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在我们出发去南美巡演之前,Matt,Duff和我把时间都花在了吸毒上面.一天晚上我们吸到受不了了,我记得我还想我们买多了.我把剩下的一包放进我的夹克里面,然后就给忘了.实际上,那天晚上我还想再找那包可卡因呢,但是没找着.我翻遍了我的夹克和牛仔裤,说服自己说在路上把它弄丢了,然后和Renne一起去睡觉了.
  当我看见地板上的那包可卡因的时候,Renne也看见了,我马上在Ma和其他人注意之前把脚踩在上面了.然后我随意地”检查”了一下我的鞋,把它捡了起来.当我们回到家开始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在我的口袋里度过了整个南美巡演-我事实上是将可卡因带进了南美又带了回来,这可真是滑稽,因为那可是最不需要自己带可卡因去的地方(指南美毒品泛滥).
  这不是我第一次避开国际纠纷了.我们第一次去南美巡演的时候,我差点被遣返回英格兰(Slash本来是英国国籍):我没有美国和英国的护照,我的工作签证也过期了.乐队其他人都通过了海关,而我则被洛杉矶机场的官僚们扣留了.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的保镖Ronnie.当时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我被关在拘留室里,穿着短裤,皮夹克,一件T恤,还有高顶帽.一个亚裔美国海关人员确实不认识我,他的年轻一点的手下则知道我是谁,不过看起来这只是增加了他的老板对我的蔑视.最后他们要我们交上100块,而我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Ronnie也一样-所以他只好去出站口乞讨才把钱凑齐.

  不管曾经的那些起起落落,我们确实做了一些奇妙的演出,回想起来,与那些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无比崇敬的乐队相比,我们有非常确定的化学反应和无价的活力.我们创造了历史,但是当它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很难承认,不过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对回家这么高兴.那些争论,和为完成巡演做的努力,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情感的混乱,是如此脆弱,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得去适应,说最少的话.
  我卖掉了胡桃树屋,然后我们在穆赫兰道买了块地,我想停止奔波,对我来说再去巡演实在是太难了.我在那建了个全尺寸的爬虫动物园,养了一堆蛇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我在车库里建了个录音室,每当想要工作的欲望开始骚扰我,我就会在里面做我在路上写的歌的小样.
  我开始和Matt一起出去玩,还有录制小样,只是图个开心.Alice In Chains的Mike Inez和Gilby开始来找我一起玩琴了.我们三个Jam的很爽,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录东西.我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我是为了Axl录的,尽管他明显对这不感兴趣.
  我感觉挺好的,我费了很大劲写了这些东西,记录了当时我的状态.我不是想做一张枪与玫瑰的专辑或者为这做准备.我只是在享受这些,没有任何压力.
  我们录了大概12首歌.我在1994年北岭地震那天晚上完成了混音.我大概在凌晨4点结束了混音,然后下楼回到卧室.Renne已经睡了,电视还开着.我把日后会变成Slash的蛇穴乐队的专辑曲目的12首歌的音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上床了,当我关上灯的瞬间,地震来了.在橱柜里的电视升了起来,又落了下来,然后电也停了.接下来的五分钟就像是哥斯拉在摇晃着这个地方,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Renne的堂兄当时和我们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来LA,当他早些时候在梅尔罗斯下飞机时还问我地震是怎么样的呢,在混乱中我想起了他.他睡在楼下的办公室,就在满是毒蛇的屋子旁边.我和Renne下了床,往走廊里跑,Renne太慌乱了,结果把头撞在门上好几次,我们跑到他的房间,开始敲门,屋子里有个特别大的衣橱,Renne的堂弟就睡在衣橱旁边.我们不停喊他可就是没有回应.我想他一定是被压在衣橱下面了,直到他最终回答了.跟他堂妹一样,Greg在开门的时候也把头撞在了门上好几次.
  房子继续晃动着,我们三个挤在通往卧室的走廊里.Renne在我们两个中间,没穿衬衣,她的身材确实不错.尽管我们周围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我们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摇摆,每一次都像有什么东西在攻击这栋房子.噪声震耳欲聋,玻璃碎了,家具晃来晃去,我们养的8只猫在嚎叫,在洗手间的小美洲豹疯一般地尖叫着.(他们都养了些什么啊……)
  我们在那等着,知道大概几个小时之后,最后的余震平息了.损失很惊人,电视倒在了弹球机中间.我们的冰箱飞跃了整个厨房,巨大的落地窗全碎了.
  我最关心的是我的三条眼镜蛇,大毒蜥,还有其他的有毒的或存在潜在危险的爬行动物们在哪.我等到屋里够亮了才打开关它们的房间的门,在黑暗里寻找那些毒蛇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笼子都没坏,蛇儿们也都没事.
  屋子已经完全毁了,所以我们去了Marina Del Ray的Four Seasons,而且计划和Greg一起回芝加哥.我们带上了我们的美洲豹,柯蒂斯.我们把他关在笼子里运到Four Seasons,然后把他锁在我们的浴室里.跟我养的大部分动物一样,他是个孤儿,是我收养了他.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了饭店,当我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柯蒂斯不知怎么打开了浴室门和屋门,跟着我们来到了这.我意识到我必须马上处理他的问题,于是我叫了一个是动物护理员的朋友,把柯蒂斯带到了峡谷郡,在那我有个朋友,他有家养奇异动物的设施.
  第二天我们去了芝加哥.我们和Renee的叔叔Bernie一起出去玩,Bernie是个很酷的家伙,不是那种会因为我对他的侄女不忠而杀了我的人.
当我们最终回到LA的时候,Renee和我决定马上把那房子给卖掉.屋子得拆掉重建,所以我们租了个地方,那段时间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录音上面.由Mike Clink做制作人,Matt和Mike Inez演奏,我录好了小样,我们找了个主唱,Jellyfish的Eric Dover.我和他为这十二首歌写了歌词,我觉得把我和他写的歌区分出来其实很简单:我写的歌全都指向一个人…尽管当时没有人指出这一点.我把这张唱片作为将那些狗屎一吐为快的机会.(相信Slash的意思是对Axl说的那些话,不过直接译出来确实有点恶心)
  Matt在这方面跟我有点分歧,因为我选择Eric的时候没得到他的首肯.他觉得受了冷落,所以我们争吵过一阵.不管怎么说,Dover完成了他的录音,我把唱片给了Geffen.一切都已经就绪,我们已经准备好蛇穴的巡演了,之所以没成行是因为Matt和Mike Inez没法去.
  我没有泄气,我找了Brain Tishy和Zakk Wylde的乐队的James Lamenzo,加上Gilby Clarke,凑齐了阵容.我们制订了包括美国,欧洲,日本和澳大利亚的巡演,拍了两支音乐录影带,发行了单曲”Beggars and Hangers On”.巡演很愉快,我们没有做大型的演出,我们只是制定演出,上台,然后演奏.我们俱乐部和剧场里演出,简直太棒了.它确实帮我重新找回了我热爱巡演的原因.这是我需要的寻找灵魂的方式,因为我觉得在过去两年里我已经忘记了原本的自己.它让我找回了我一直知道的事情:在一个乐队里不代表需要忍受情感和精神上的折磨,我仅仅需要演奏而已.

在我录制蛇穴乐队的小样和组织巡演的时候,在枪与玫瑰的世界里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把在过去两年”运用你的幻想”时录的朋克翻唱曲目放在一起,发行了”细面条事件”.我们在录音棚里录了”Buick McCain”,”Ain’t It Fun”等大部分歌曲,不过像”Since I Don’t Have You”等几首是在巡演路上录的,很可能是在Skins and Bones巡演期间(参考前文,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轮)录的,因为里面有Dizzy的钢琴.
  唱片是在1993年11月发行的,单曲是”Since I Don’t Have You”,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为这首歌也拍了录影带.当时我经常和Gary Oldman一起参加聚会,所以拍摄的那天我把他也带去了.在”November Rain”和”Estranged”之后,我对乐队的高概念(好莱坞的大投入,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模式)录像感到厌倦了,毫无疑问,这又是一部,因为它是Axl策划的.当我知道我得站在一池子水里面还得在弹琴的时候摆Pose时我差点就不干了.是Gary来调解的.
  “不,不,”他说.”没事的,坚持住.”
  他消失在化妆间和试衣间里.出来时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服装,打扮的像萨德侯爵.他决定当我在雨里弹Solo的时候为我划船,穿过冥河.不过最后当我们拍摄的时候他脱掉了那身行头,扮演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裤的白面魔鬼…他确实做得不错.经过那个下午,我十分确定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定是在疗养.